温叶顿时展颜,嗓音甜腻道“郎君,你真好。”
不管徐月嘉内心到底如何想,他能在自己面前承诺这些,已经大大超过温叶心底的预期。
她态度的陡然转变,让徐月嘉失语半刻。
他瞥了一眼眉目间透着高兴的女人,稍顿后问道“你用的那些食谱,对男子可有作用”
温叶下意识微挑了下眉,恢复正常道“这我倒没问过。”
当初她让桃枝寻那些食谱时就没想过要问男子吃是否有用。
对大部分人来说,太天方夜谭的事,问了也不会有如愿的结果。
只是徐月嘉不像是会随口一问的人。
温叶这下又有些看不懂徐月嘉了。
就在温叶百思不得其解时,徐月嘉又道“如此的话,在寻到更稳妥的办法之前,你我之间”
提及此事,徐月嘉稍有些不自在,耳垂处染了些红。
温叶脱口而出道“也不用吧,之前不也没怀上,郎君对自己还是要有些信心。”
明白过来她是何意后,徐月嘉恼了几分“温叶”
温叶认错速度极快,跟田间的泥鳅似的,滑不溜秋。
“我错了,郎君。”
语气诚恳极了,服软得恰到好处。
徐月嘉神色变幻“你”
“母亲”内室门前忽然冒出一颗脑袋,打断了徐月嘉。
二人的目光同时望过去。
不知何时溜进来的徐玉宣颠颠往俩人跟前走来。
徐玉宣往温叶膝上一趴,脑袋昂起,看向二人,皱眉控诉“好久了”
接着他又看向空空如也的圆桌,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道“父亲抢糕糕了”
温叶“”
真是该记的时候记不住,不该记的时候,咬字都这般清楚。
徐月嘉最后望了一眼温叶,深吐一口气后,纠言“我何时抢过你糕点。”
温叶试图捂住徐玉宣的两只手,但晚了。
徐玉宣指了指她,抑扬顿挫道“母亲呀,母亲说,父亲有,还、还抢”
徐月嘉闻言,转向她的目光有询问和不解。
温叶很快解释道“我逗他玩呢。”
话落,她揉了一把小孩儿的脑袋。
徐玉宣发苞乱了。
好在他已习惯。
“啊对了,”温叶突然想起另一件事,问他,“你之前和我提了薛家,可我并未听到过有关薛家的传言。”
被徐玉宣这么一打岔,徐月嘉哪还有心去追究温叶先前的冒犯。
他喝了口茶,缓解后道“是受了无妄之灾。”
温叶当即保证“我一定不会往外透露半个字。”
徐月嘉沉默几息道“牵扯薛家的部分,皇上专门叮嘱过,切不许让第四个人知晓。”
温叶想过了,她自认嘴严,更没有说梦话的习惯。
于是她道“郎君不是说过,你我夫妻一体,可以算一个人。”
徐月嘉“ ”
不光是脸皮厚,还是铜墙铁壁。
“许牧之去岁在一次诗会上结识了礼部侍郎薛家的六公子,后逐渐生了不该有的心思。”徐月嘉没有多说,“你细想,便能猜到一二。”
大晋科举考试一向由礼部负责,温叶顿了顿,再结合他那日无故问自己踏春一事。
温叶无声说了一个名字薛静媱
徐月嘉没有否认。
如果是这样,她就不必知晓具体了。
温叶不再过问,有些瓜,不宜吃。
那姑娘她虽只见过一面,但能看出是个单纯无害的,才十四岁的年纪,花骨朵一般。
徐月嘉说得没错,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温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转而道“郎君要留下一起用晚膳么”
徐月嘉“好。”
温叶当即将徐玉宣推到他跟前道“那宣儿就劳烦郎君照看片刻,我去吩咐厨房多做几道郎君爱吃的菜。”
说完,她起身离开书房。
徒留尚未反应过来的父子二人。
温叶走出正堂,见着站在远处的纪嬷嬷,抬步近前道“纪嬷嬷,郎君想和宣儿单独相处一会儿。”
见温叶出来,正准备抬步往屋里走的纪嬷嬷退回那半步。
虽意外,但仍颔首道“老奴明白了。”
温叶满意离开,去往厨房。
父子俩就该多多培养感情。
书房内,不太熟悉的父子俩大眼对小眼。
徐玉宣圆溜的眼珠子转啊转,小声道“父亲,说呀”
徐月嘉扶着他胳膊的五指都略显僵硬。
不明所以问“说什么”
徐玉宣小脸认真道“别抢母亲糕糕”
“还有宣儿”
徐月嘉“”,